莫言新作《鳄鱼》近日由浙江文艺出版社“KEY-可以文化”推出。
《鳄鱼》是莫言构思十余年,精心创作的一部具有魔幻色彩的长篇话剧剧作。包括曹文轩、李洱、张清华在内的多位著名作家、评论家在看过作品后,纷纷给出高度评价,认为这是莫言迄今艺术水准最高的剧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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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说话的鳄鱼,洞观人性深处
“这是一个用戏剧的方式讲述的故事。”作家曹文轩读过《鳄鱼》后连连赞叹莫言讲故事的深厚功力。《鳄鱼》分为四幕九场,情节围绕主人公单无惮及其在生日派对上收到的贺礼“鳄鱼”展开。2005年无惮五十五岁生日时,做观赏鱼生意的商人老黑送他一条三十厘米长的小鳄鱼作为寿礼。了解到鳄鱼的生长取决于环境限制程度的特性,心事重重的无惮对鳄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十年间,无惮身边各色人等粉墨登场:前妻巧玲欲与情人瘦马争夺无惮所居别墅的所有权;“外甥”牛布与行为艺术表演者灯罩一边从无惮身上榨取“艺术素材”,一边劝诱无惮加入他们的行列;老部下前来劝导,看似动情的话语,却暗含着“任务在身”的意味……矛盾的心理日益加剧,无惮与鳄鱼越发亲近,觉得只有鳄鱼才能了解他的心声。他不断为鳄鱼更换更大的鱼缸,纵容着鳄鱼不断长大,直至成为长达四米的庞然巨兽。
通过一条无限生长的、会说话的鳄鱼,故事挖掘人性深处的秘密,深刻探讨“欲望”这一主题。在观察、研究鳄鱼,直至与鳄鱼对话的过程中,主人公从鳄鱼身上看到了自我。曾经不起眼的小生灵因有足够的空间和营养而长成可怖的怪兽,正如人的欲望在无限制的环境和纵容之下不断膨胀,最终将曾经纯净的灵魂吞噬。学者陈思和如此总结——不断增长的鳄鱼是一个象征,这里有超现实主义的内容,即把人的欲望意象化;在今天,欲望成为一个推动社会发展、推动我们去从事各种事业的动力,有它有力量的地方,但也有它可怕的地方。《鳄鱼》对此有鲜明的表现。
融合莎士比亚式的精彩对白、富于想象力的戏剧冲突设计,加之独具特色的“莫言式魔幻”,《鳄鱼》活灵活现地刻画出一系列具有典型性的人物,不仅体现出莫言在文学上的深入思考和创新,亦有着深刻的社会现实意义和教育警示作用。在作家李洱看来,《鳄鱼》写出了人性的复杂性:“我们的内心都有一条鳄鱼,我们应当如何看待这条鳄鱼?”对于这个问题,读者阅读《鳄鱼》后,心中会有清晰的答案。
写尽众生的小说家,更是笔力深厚的戏剧家
“戏剧是我多年的梦想。写话剧,我确实有些经验和体会,一个剧作家坐在剧场里观看舞台上搬演自己的剧目,真的很享受。”谈及戏剧,莫言总是陶醉其中。事实上,莫言与戏剧有着深厚的渊源。儿时的他深受家乡民间戏剧“茂腔”的熏陶,在大哥的教材上读过《日出》《雷雨》《屈原》等剧作片段后,更是对这些名剧如数家珍,心中种下了戏剧创作的种子。此后,莫言创作出处女作《离婚》,这部未发表的作品便是一部话剧剧本。可以说,莫言的写作生涯正是始于戏剧创作。
戏剧作品始终是莫言文学创作中不容忽视的组成部分。莫言的话剧《我们的荆轲》曾荣获“全国戏剧文化奖·话剧金狮奖”之“最佳剧目奖”和“优秀编剧奖”、“第24届波罗的海之家戏剧节·最受观众欢迎剧目奖”,《霸王别姬》获“开罗国际实验戏剧节·最佳演出奖”提名,两部话剧迄今均已在国内外上演百余场,深受观众喜爱。莫言还创作了《英雄浪漫曲》《姑奶奶披红绸》等影视剧本,以及《锦衣》《高粱酒》等戏曲剧本。此外,莫言的小说中不乏戏剧的身影:《蛙》即以一部话剧结尾,《檀香刑》则有着鲜明的戏曲特征。正如评论家张清华所言:“现代作家中大概主要有两类,一类是复调的、对话性和戏剧性强的作家,一类是叙述的、抒情性和主体意味凸显的作家。莫言显然属于前者。”
今年以来,《蛙》同名话剧在俄罗斯普希金剧院轰动上演,《红高粱家族》同名话剧的全国巡演亦在火热进行中。如今,反复打磨的《鳄鱼》终于面世,相信这一股席卷全国的“莫言戏剧热”将被推向新的高潮。
《鳄鱼》
莫言 著
出版社:浙江文艺出版社
(本文图片由浙江文艺出版社提供)